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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 | 收藏 | 举报 2018-09-28 08:59   浏览:571   回复:0

鸠摩罗什:一个对中华文明做出卓越贡献的新疆人

说起佛教,中国人都知道“玄奘西天取经”的故事,其实早在玄奘之前,还有一位鸠摩罗什,为翻译佛经事业做出不朽贡献,同为中国佛教史上屈指可数的几个伟人中的一个。

一千六百年前,中国历史上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“人才大战”;佛学大师鸠摩罗什被中国皇帝以最隆重的方式“抢”到长安,从此不但改写了新疆史,而且改写了中国的佛教史和中国文化史,由此翻开中华文明史上灿烂一页。

那年鸠摩罗什58岁,几年里发愤苦读,完全掌握了汉语,加上精通梵语、西域语和印度语,通晓原始佛教、部派佛教以及大乘佛教,鸠摩罗什一共翻译了380多卷佛经,大乘佛法从此传入中国,与世世代代的中国人结下不解之缘,他翻译的《金刚经》在中国家喻户晓,成为中国禅宗的根本经典;《维摩经》《大智度论》《妙法莲华经》、《坐禅三昧经》等则是一切修习佛学者的必读典籍,今人似乎感受不到这些经典的力量,但正是有了这些经典,才有了中国传统文化,我们日常所使用的“世界”、“刹那”、“智慧”“意识”等等词汇,都是来自佛经,它不光是丰富了中国的语言文化,同时也开启了中国人的心智。尤其是唐、宋、明时期的文学、以及宋、明时期的理学等都受到这些经典的影响。可以说,如果没有鸠摩罗什,中国文化和中国人的生活将会是另外一个样子。

就是这样一位伟人,却走过极其坎坷和磨难的人生,常年幽禁,三次逼婚,命运跌宕起伏,经历传奇不凡,鸠摩罗什于公元413年在长安圆寂。他在圆寂前曾发愿说,如果自己所译经典和说法无误,那麼在火化时舌头不烂。果然在法师圆寂后,他的舌头完好如初,如今被安放在西安郊外一座宏伟的寺庙罗什寺中的舍利塔下。毫不夸张的说,鸠摩罗什是千年以来古今中外知名度最高、个人影响最为广泛的一位土生土长的新疆人,令人不解的是,长期以来,这位前无古人的大学者却受到后人不可思议的冷落。这样的伟人,如果是在西方,一定有用他名字命名的城市,如果是在内地省份,各地政府一定会争先恐后给他树碑立传以提升地区知名度;如果是在西藏,人们一定会给他大盖寺庙顶礼膜拜,就像他们历史上的莲花生大师那样。但是在中国,在新疆,除了个别的研究者之外,几乎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位智者,我问过不少新疆朋友,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;相比之下,东南亚各国和香港台湾以及日本人对他却是如数家珍,仅日本佛教徒就捐款五百万美金重新修复西安罗什寺,还设立鸠摩罗什研究基金会,出了许多专著。果然是“墙里开花墙外香”啊。

对今人而言,鸠摩罗什有三大亮点,一是习大大提出的“一带一路”已经成为重大国策,而丝绸之路上各国信奉的一神教文化是一堵看不见的文化隔阂,只要是宗教,就有“我执”,就有排外情节,新疆大开发需要一个和平的环境,宗教纷争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严重问题,除了经济手段,更少不了文化融合,否则事倍功半,上千亿的投资搞不好就打水漂。佛门“无我”,包容吸纳,曾是丝绸之路上相关国家国家上千年的历史承传,何不借来一用?毕竟他们各自的如来藏中多生以前曾有过深厚的佛缘种子,一旦被自利利他与世无争的佛教因果文化唤醒,则能从根本上缓和民族仇恨,促进社会和谐和经济发展。

当年一位维族朋友,曾指着克孜尔千佛洞前的鸠摩罗什像,一脸疑惑地问我“为什么在我们这里会有这些异教文化?难道我们的先人脑子进水了?”我告诉他“其实他才是你们的真正老祖宗,伊斯兰文化是在十一世纪才倚仗武力传入新疆的,马刀架在当地人脖子上,不信就杀头,谁敢不信?在此之前的整整近千年,维吾尔人信奉的都是佛教,如果不信,你去看看《大唐西域记》吧,那里记载了玄奘亲眼所见的一个真实的新疆”,那位WW朋友听了当场几乎昏菜。

根据历史的真实记录;“西域诸国,咸伏神俊。每至讲说,诸王长跪高座之侧,令什践其膝以登焉。什道流西域,名被东国。”(《晋长安鸠摩罗什》)这段记载很有意思:西域那些国家对鸠摩罗什的学识风采无不服服帖帖。每到他开讲座时,国王们都跪在那里,请鸠摩罗什踩着他们的膝盖登座讲课。鸠摩罗什和大乘学说一时传遍了西域,在“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”的如来藏因果文化感召下,当地民风淳朴,社会和谐,风光秀美,物产丰盛,过了几个世纪的好日子,直到十一世纪才画上句号。

各级政府高度重视文化软实力的今天,这样一个巨大的无形资源却依然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,听凭新疆一神教文化泛滥成灾,不能不说是“暴殄天物,资源浪费”。

另外一大亮点,则是小乘佛教于大乘佛教的融入,说白了,鸠摩罗什以自己“回小向大,千流归海”的亲身经历告诉后人;什么是佛子的必经之路。

鸠摩罗什七岁就跟随母亲在各地参学,先务小乘,后习大乘。最后名满天下。龟兹王亲自前往温宿国,迎请 鸠摩罗什母子回国教化。龟兹国原属小乘的教法, 鸠摩罗什广开大乘法筵,听闻者莫不欢喜赞叹,大感相逢恨晚。周边国家受其影响全部转为大乘佛教,一直远达高昌。

鸠摩罗什的师父盘头达多一直信奉小乘,不远千里从罽宾国来到了龟兹国。龟兹王问:「师父为何从遥远的地方,冒着跋涉山川的艰辛光临本国?」盘头达多说:听说我的弟子 鸠摩罗什有非凡的体悟,又耳闻大王极力弘扬,所以专程赶到贵国。」

盘头达多问鸠摩罗什:“你如此崇尚大乘经典,是否见到什么妙义?”

鸠摩罗什回答:“大乘的道理比较深妙,阐明我空、法空的真正空义;小乘偏于局部的真理,有许多缺失。”

正如当今许多佛教学者不解「大乘胜义空」一样,盘头达多说:“哪有舍离『有法』而爱好『空义』的呢?”因为小乘法未能言及第一义谛,而以世俗谛之“一切法缘起性空”作为第一义谛;现代的许多法师也一样落入这种邪思中,认为一切法缘起性空就是般若真义。

鸠摩罗什苦口婆心,深入浅出,以各类比喻为师父详细说明大乘妙义,师徒之间往来辩论了一个多月,善根深厚的师父终于从内心信受了大乘佛法。

盘头达多感叹道:“师父未能通达,徒弟反而启发了师父的心志。”于是便向 鸠摩罗什顶礼说:“我虽然是你小乘法中的师父,但你却是我大乘佛法的师父”。大乘小乘互为师徒,传为一时佳话。(按:《楞伽经》中, 佛以各类微细比喻阐示「如来藏法」,一再破斥「一切法皆空」的邪见,可见大乘妙义甚深,须像鸠摩罗什大根器者才能领悟。)

世人以为佛教徒都是“四大皆空”,毫无情趣,行为怪僻的“苦行僧”,其实这是天大的误会;小乘学人的确有厌世情节,因为对于他而言,这个世界苦多乐少。于是一心想要离开这个世间,证得了阿罗汉果,最终入无余涅槃,永不出生三界中,所以他们难免给人造成消极遁世的印象,这样不利于佛法的弘扬,容易让大众对佛教敬而远之。

其实代表佛教核心组成的大乘佛教不是这样的,他们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是苦乐参半,未来世还会有烦恼,但是具有菩萨性的人总是常住世间,不愿像阿罗汉一样无余涅槃,知道那样做对自己、对佛法、对众生皆无益处,他们与生俱来乐于助人,帮助他人才会快乐。所以常会想:怎样才能让更多的人了解佛法的真实。他没有丝毫厌世情节,友善地面对身边的每一个人,被人侮辱也不气馁,反而会历缘对境,消除自己累世的不良习气,亲证无染的真心如来藏并转依祂。一个行菩萨道的人,在世间活的很积极、很阳光、很自在,在步步走向身心解脱彼岸的同时,不忘担起如来这份家业,在积极入世的同时又有出世的功德受用。

第三个亮点,是鸠摩罗什“为法忘躯,随顺众生”,这恰是被佛教界有意无意“无视”他的原因,为什么?因为他娶妻生子“犯了戒”,有损于一个出家僧人的高大形象!为什么鸠摩罗什这么做,他是心甘情愿吗?当然不是,历史记载;大将军吕光打下龟兹国后,强迫他与龟兹王的女儿结婚,鸠摩罗什不肯,吕光就将鸠摩罗什灌醉,与龟兹王的女儿关到一起。鸠摩罗什被虏至甘肃后,皇帝姚兴捉弄他“以伎女十人逼令受之”。。。。鸠摩罗什虽已历劫累世修持佛法,但在这一世,仍然藉缘示现诸多烦恼:诸如被胁迫、遭受戏弄凌辱、乃至被逼成婚,历经恶意嘲讽等,直到五十九岁才得入长安城翻译佛经。正因经由如此人生历练,乃能担荷如来家业,成为中华文明史上一代巨匠。

想起我的第二位师父------八大处灵光寺前任方丈海圆法师,也曾有过类似经历;文革时期,他被赶出寺庙押回河南老家,大队革委会以破四旧为名逼他成婚,他不肯,就把他和一个当地女子关在一个房间,他一连多日夜夜不睡诵经打坐。。。不知后事如何,只知道一年后,他一路乞讨又回到北京灵光寺,含辛茹苦继续为佛舍利塔守灵二十多年直到圆寂。

鸠摩罗什有一位非同寻常的母亲,她对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早有预感,曾对鸠摩罗什说:“大乘方等甚深的教法,要传扬到东土(中国),全要依赖于你的努力。但是这件貌似宏伟的事,对你而言却没有丝毫的利益,你打算怎么办呢?”

根据记载,鸠摩罗什当时回答:‘大士之道,利众忘躯。必使大化流传,洗悟蒙俗,虽身当炉镬,苦而无恨。’意思是“大乘菩萨之道,要利益别人而忘却自己。假如我能够使佛陀的教化流传,使迷蒙的众生醒悟,虽然我会受到火炉汤镬的苦楚,也没有丝毫的怨恨。”

当年看到这里潸然泪下,实在太感人了,“虽身当炉镬,苦而无恨”,这,就是一个佛子的“大乘无我观”;这就是一个菩萨道行者“不为自己求安乐,但愿众生得离苦”的大爱无疆。难行能行,难忍能忍,一个人既然走上这条路,还有啥想不开的?还有啥受不了的?

鸠摩罗什自述中承认自己“业累障深”,但是一个人的一切如果都顺利,没有太多烦恼的时候,他也因此没有动力进一步去探究烦恼根源,没有机缘成就佛道。为了行大乘菩萨道,精修「道种智」,再来菩萨以其大悲心和誓愿力,留一分思惑未断,虽具烦恼相,但于烦恼得自在。由于菩萨愿力坚固,志心坚定,永不退转,故一切烦恼拘他不得。 鸠摩罗什菩萨正是这样的人,他如若不“顺王意”,怎能“成大业”?帝王姚兴亲率文武百官在长安草堂寺“肃容观听”——恭恭敬敬地聆听鸠摩罗什讲经说法。又组织了800多饱学僧人跟鸠摩罗什一起,在长安逍遥园开始大量翻译佛经。这一切,得自于鸠摩罗什的“忍”。

由于鸠摩罗什精通汉语,采用了“直译”的办法,把原来翻译的晦涩难懂的经文一一纠正,这样一来,佛经变得通俗易懂,流传起来变得容易许多,译本文字优美,有人评论说,鸠摩罗什的译本对于中国的文学创作打下了丰厚的基础。

鸠摩罗什翻译了多少佛经?整整300卷!好一项伟大的工程!

月光如水,整个宏大的草堂寺静谧无声,我一人静静坐在鸠摩罗什的舌舍利塔旁,思绪越千年,与一代圣者无声地对话;“法师,你为中华文明做了这么多,却没有得到后人应有的尊重,把你忘至脑后不说,还对你说三道四,你难道一点不伤心吗”?

鸠摩罗什淡淡一笑“伤心者谁?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,则非菩萨”。

(责任编辑:无我)
 


(原标题:鸠摩罗什:一个对中华文明做出卓越贡献的新疆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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